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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了,看手表样式是个高级货,看来是个富家子弟,这么好的手表都不拿,估计不是为钱杀人,那基本就是情杀或者仇杀了,不过现在下定论还早,再继续看看吧。 这边吴延庆在头脑风暴的时候,孔漾轻已经仔细观察起尸体了,刚刚初看只觉得外形恶心,现在再看发现尸臭比外形更让人反胃。她于是憋气观察,发现死者残留的手臂皮肤组织上有一圈痕迹,法医后来也证实了死者生前有遭受捆绑。她还想继续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,就发现取证工作已经差不多完成了,大家都准备撤了,于是作罢。 ☆、嫌疑 通过尸检,该男子在30-40岁之间,身高173-175,体态中等微胖,短发,手腕上有捆绑伤,右手中指远节指间关节有常年握笔的痕迹。“教书先生?”有警员说道。孔漾轻补充,“也有可能是账房先生。”吴延庆点点头,交代一队按照这点线索去排查失踪人口,另外一队去追查手表来源。 孔漾轻跟在二队人员中,他们查到这是瑞士的天梭表,整个杭城只有一家钟表行有卖。继续调查发现,这个表是两年前进的,他们手中这个型号的手表当时只进了三块,分别卖给了一位姓陆的小姐,纪云丝厂的老板和一个洋人。 “警长,要不要去把人请回来?”这个请示来自一个刚来没几天的小警员,换来吴延庆的一个爆栗子。“请什么?先偷偷去调查,这三家有没有人失踪,把尸源弄清楚再说。这都要我教你吗?!” 好嘛,平白遭一顿骂,小警员心里愤愤不平,但还是老老实实打听去了。一伙人打听了几天,终于在纪云丝厂这寻到了突破口,纪家工厂的账房先生兼代理管事董长生已经失踪几个月了。而且据工人描述的董长生的体型和他们找到的尸体体型基本一致。小警员屁颠颠地跑回去邀功了,然后又是一个爆栗子,“赶快到董长生家去请他的老婆孩子来看看是不是他啊,还在这晃什么。” 从董长生乡下老家赶来的董夫人先是哭天抢地了一番,然后就开始拉着吴延庆的手不放,“长官啊,我命苦啊。我夫君多么好的人啊,哪个杀千刀的要害死他。我不活了,呜呜呜,我还有两个小娃娃,以后怎么过啊,呜呜呜,董郎,你等等我,我马上就来陪你。”说着就要撞柱,孔漾轻赶忙拦了一把,同时在心里把凶手凌迟了一遍。 纪嘉许是在工厂被人带走的,他交代好章成工厂的一些事,就大大方方地跟着走了。“各位长官,要我配合调查什么?跟我透个信,我好提前想了,等下事无巨细地告诉你们。”纪嘉许坐在汽车后排,觉得有些奇怪,忍不住打探道。“提前告诉你好提前编故事吗”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前排传来。 “咦?”纪嘉许不曾料到警车上竟然有女人在,他啧啧赞叹,“果然进步了!你们竟然招了女警员。”孔漾轻分不清他是真话还是借机嘲讽,只在鼻子里发出一个哼音表示回答。但纪嘉许并不恼,反而十分好奇,“请问这位长官怎么称呼啊?” “那是孔小姐。别乱说话。”小警员警告道,并给了一个眼神。纪嘉许收到他的暗示,心想估计是什么官小姐,来警署玩玩呢,那他更有兴趣了。 一路上,孔漾轻都不搭理纪嘉许,弄的纪少爷觉得自己很没面子。好在警署很快就到了,这下终于一睹其芳容。和想象的一样,孔漾轻一双眼睛狭长孤傲,鼻梁高耸,嘴唇微抿,是个冰美人。“孔小姐你好,我叫纪嘉许,字承允,你可以叫我,哎,哎!喂!别走啊。” 于是纪纫秋赶到警署时,就看见自家兄长一副苦瓜脸。她关切道,“怎么了?他们胁迫你了?”纪嘉许赶紧勉强挂起笑容,“没有,只是董长生死了。” “什么?”纪纫秋捂嘴,她从听说纪嘉许被带到警署后就慌忙赶来,以为是兄长碰到什么看不惯的事和别人争论闹到警署,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已经变成尸体。 “纪小姐。”吴延庆跟她作揖。“吴长官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她觉得事情有些蹊跷,如果只是因为董长生是他们家的管事需要做调查,那也应该是请她,毕竟纪嘉许刚回国不久,与董长生几乎没有接触。“纪小姐稍安勿躁。实不相瞒,是这董长生死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东西疑似纪少爷的,我们特意把纪少爷请来问问。” “是什么东西?”纪纫秋追问。“这……”吴延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,纪纫秋便懂了,这个东西目前还在保密阶段,于是不再追问。吴延庆松了一口气,就怕这些世家子弟不明事理胡搅蛮缠,还好纪家都是明白人。 他又略作安慰,“纪小姐如有事可以先离开,我们问清楚后自然会让纪少爷回去的。” “不用,我在这等。” ☆、审问 陆妮是三个嫌疑人当中最后一个到的,她正购物呢,就被叫到这里,神情颇有些不耐烦,她问吴延庆,“还是因为上次那事?不是早解决了吗?”吴延庆头痛起来,怎么又是这个小祖宗,他打哈哈,“陆小姐,不是上次的事,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你。你先坐。小吴,泡茶。” 问话进行的很快。洋人的手表就戴在手上,简单询问就可以回家了。纪嘉许的手表据说收在自己的房中,已经派人去拿了。最麻烦的是陆妮,她的手表是送给她哥哥当生日礼物的,她的哥哥,是第五军作战旅的旅长,陆弘谦。好吧,这才是真正的祖宗。怎么办呢,派个警员去陆家看看吧,只要看到手表就行。 倒是没想到陆弘谦亲自来了,他让张副官把手表递给吴延庆,就往沙发上一坐,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。纪纫秋坐在离他不远的藤椅上,看着吴延庆在他身侧陪着笑脸说话,只觉得上位者的气场都很是凌厉。 这边在哄着大爷,那边派去纪家的人也回来了。纪纫秋用眼神询问跟去的小厮,小厮摇摇头,竟是没找到。纪纫秋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觉得事情有些不好。 陆妮从审问室走出来,看见她哥立马笑的像朵花,“哥,你怎么来了?哈哈,放心,有你在,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。”陆弘谦把被晃来晃去的胳膊抽回,开口,“没事多回去看看娘,省得她老让我找你,烦。”得,她就不该指望陆弘谦说出什么好话来,陆妮心想,表面上却灿烂一笑,“遵命,长官!” 陆弘谦也不管陆妮究竟怎么想,他来这当然不是单纯为了这件事,他找吴延庆有事。他看见纪家那位小姐在听到自己哥哥有重大嫌疑后,人一下就怔住,就在他以为她会失魂好久时,听见她开口了,“我兄长自美利坚回来后与董长生共事不过一月有余,如说要有血海深仇至董长生于死地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