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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气壮:“过来喝口茶。” 秦画翻白眼:“你堂堂皇子,身边没人奉茶?” 秦湛还是那副冷脸:“没你这儿的味道好。” “呵呵,要脸吗?”秦画一个冷笑,随手抓起什么扔了过去。 秦湛好身手,身子一歪躲开,抬眼看一旁垂眼端坐的韩清澜,道:“姑姑过,脸皮这个东西,有时候可以有,有时候可以无。” 韩清澜不知他们姑侄打的什么机锋,全然只当自己不存在,直到秦湛喝完茶出去,才起身行礼恭送他。 过了一阵,有侍从端着盘子过来,这是叫各家的夫人姐彩头猜输赢,韩清澜随手撸了个手串,跟着秦画押了秦湛那一队,秦画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却是笑而不语。 很快就到了开赛的时辰,各处观赛的夫人姐们都不免sao动起来,韩清澜也往球场看去。 只见两队人马相对而立,一队着玄色,一队着月白,一般的飒爽英姿,一般的高头大马,光看着就教人精神一震。 韩清澜认识大半的球手,玄队领头的是秦湛,队伍里有赵子登和许崇山等;白队领头的是秦昭,队伍里其他几个也都是数的出的高门子弟。 “”的一声铜锣响,比赛开始了。 时下京中流行马球,便连贵女们都时常下场来一局,秦画也是个中好手,她一边看一边给韩清澜解:“这两支队伍以往经常对抗,胜败几乎持平,不过今日秦让有事没来,秦昭这支队伍就少了一员上佳的传球手,恐怕他们今日胜率很。” 果然开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玄队已经领先进了一球,队员们兴高采烈,纷纷击打球杆以示庆祝,赵子登也向秦湛伸出自己的球杆,兴奋道:“咱们这是开门红啊!” 秦湛笑着点头,回应地挥出自己的球杆,打在了……赵子登的屁股上。 “哎哟!”赵子登一声叫唤,瞪眼道:“你打我干嘛?” 秦湛歉意:“手滑了。” 比赛还在继续,队员们重新凝聚起心神对抗白队,赵子登没放心上,归了自己的位置。 两队实力没有明显差异,白队很快逆势追击进了一球,玄队顿时不服,咬牙重新占据上风…… 赛场上越来越激烈,每个人都汗湿了背心,然而其中最痛苦的是赵子登,因为秦湛不知手滑了多少下,他的屁股都肿了! 白队队员带球过人,冲入玄队的半场区域,赵子登虽然屁股痛,但并不影响他策马防守,他和那人面对面,各自控着自己的马,手中球杆争夺着同一颗球,一时胶着起来。 秦昭见机很快赶来,大幅度弯下身子,手中球杆往场面一扫,便将球带到了自己这边,因为秦湛紧跟在后头,秦昭不敢耽误,带球直往玄队球门,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怀中掉落了一个瓷瓶。 不知谁的马蹄踩破了瓷瓶,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子奇异的、淡淡的暖香。 秦湛原本要追击秦昭,这时立即勒停马儿,球杆一挥,将那破碎的瓷瓶抄到另一只手中。 也不必细闻就能确定,这股暖香和韩清澜酒醉之后的香气一模一样。 ☆、第46章 结果 秦昭一路带球过人, 杀入玄队禁区, 一个漂亮的挥杆铲球,马球破空飞过,“当”的一声直中对方区域悬挂的铜锣。 “昭世子!” “好球!” “漂亮!” 看台上押了白队的看客以及球场上的白队队员都欢呼起来, 秦昭一击而中,心头爽快,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 他的视线穿过欢呼的队友,看清秦湛的动作以后忽然一滞, 迅速将手伸入自己怀中——已然不见了。 而秦湛的目光也穿越众人落在他身上, 满是阴沉和冰寒, 秦昭原本因露了行迹而自失, 见此却不由弯起自己的嘴角, 朝秦湛无言地, 十分愉悦地一笑。 秦湛似乎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如常神情,秦昭挑衅不动他, 颇觉无趣,重又投入比赛当中。 只是, 表情冷漠的秦湛几乎盯死了秦昭, 而秦昭也丝毫不让, 两人几次身体碰撞, 其中的剑拔弩张让各家贵公子们暗自心惊。 又过得一阵, 两队比分追平, 恰是中场休息时, 赵子登终于找到机会,一手揉着自个儿屁股,一手拉住秦湛:“哎,你干嘛打我屁股,我好像最近没做什么惹你不开心的啊?” 秦湛语气平平:“诚然。” 赵子登从常出入皇宫,虽然和秦湛性格相差甚远,但两人却是从一起厮混到大的,他对着秦湛的冷脸也依旧自如,自己想了片刻,突然恍然大悟:“你这一把年纪了,府中连个侍妾都没有,莫不是……” “莫不是……”赵子登上下打量秦湛,揉着屁股退开一步,“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?而且还是带特殊癖好的那种?” “劝你一句,少看闲书。”秦湛终于停下来,一脚踹到赵子登按揉了半天的屁股上,然后顿足,带着点笑意:“不如让我姑姑管教你。” “哎哟,痛啊,痛得很啊!我得去抹点药啊!要不然可能就死了啊……”赵子登捂着屁股一路矫情做作地长嚎,转眼就跑远了。 太监元宝一手拿着毛巾,一手端着茶水,上前来伺候秦湛,秦湛拿毛巾随意抹了汗水,又进了秦画的彩棚。 “哟,这脸色咋这么臭?”秦画睨一眼秦湛,问:“不是持平了吗,这就怕了?” 秦湛看一眼场上的比分,神情毫无波动,显然并不在意。 “那为着什么?”秦画不解,换了个手撑下巴,若有所思:“虽然你从就是个死鱼脸,但今年的脸色好像格外臭。” “算一算,你也长大了。”秦画掰着指头自言自语,想了片刻道:“该不会是,房事不谐吧?” “那不能!”太监元宝是很崇拜自家主子的,当下辩解道:“那我们王爷都还没……” 感受到秦湛仿佛能杀人的目光,元宝越越轻,尾音几乎听不见。 秦湛耳根尽红,借着喝茶偷偷觑韩清澜,韩清澜却只管垂头,连个眼风都不给他。 秦画摇头,这分明是襄王有意,神女无心,嘴里却闲闲地道:“哟,我们家三儿还是个纯洁的童男子呢。” “公主。”韩清澜给秦湛行礼之后就垂头缩存在感,没想到姑侄侄俩的话题如此不羁,实在是难以坚持下去了,起身和秦画、秦湛道别:“我今日是和家中姐妹一道来的,我先回去看看她们。” 秦画自是允了,等韩清澜走远了,她悠悠叹声气:“唉,害我白兴奋一场,原来是单相思啊。” 语气里是看戏无着的遗憾,丝毫没有对自家侄儿的疼惜。 秦湛的脸色更臭了。 韩清澜出了秦画的彩棚,没走几步便遇到一个宫装女子,那女子